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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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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日式風格的茶藝會所裏,白以沫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手上IPAD的屏幕,手指還不時地滑動著。

大約過了一會兒,她擡起頭,一雙清澈的眸子睨著對面的人,說:“其實你們公司也有法律顧問,怎麽會想到找我?”

韓尚峰呷了一口茶,緩緩的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曾經發表過一篇關於山區兒童生活環境如何困苦的文章,看得出你很了解那些孩子和他們身處的環境,說實話中國有很多落後的山區需要的就是一種契機,既然我們公司與合作方都想成立這樣的一個慈善機構,那麽我想法律顧問這個職位就非你莫屬。”

是的,白以沫曾經有親自去到大山裏,也親眼見到那裏的落後,不是用言語就能形容出來的,特別是孩子們為了上學,每天需要攀山越嶺,走很久的黃泥巴路,才能夠到那所只有一個老師所在的破爛學校,看到那些孩子們在課堂上捧著發黴發黃的課本朗讀的津津有味兒時,她真被他們的精神所感動。

她回來後,一直沒有忘記如何才能讓社會大眾了解在我們生活的如此幸福的地方,也同樣生存著我們意想不到的艱苦環境,所以她發表了一篇名為《感動我們,救助他們》的文章,圖文並茂的描寫了她當時在那個地方的所見所聞。

後來,確實引起了一些反響,有些小群體也發起了捐助的活動,不過畢竟中國有這麽多不被重視的落後地方,救助與關愛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也不是一個人,或是一群人的事,大家所要做的是號召。

“以沫?”韓尚峰看到白以沫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我只是一個律師,我最多能提一些法律意見,加入就免了吧!”白以沫從沈思中醒來。

“你是不是還介意我之前對你做過的事,如果是的話,我鄭重的向你道歉,不過我希望你能公私分明,顧問一職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勝任。”

白以沫想了想,自己本來只想單純的做好她律師的工作,向來不願意加入任何一個企業公司,如果要加入,早就進了白以灝的公司或者是向濡的公司了。

她說:“那件事我早就忘了,我只是不想被束縛,這樣子的一個大型慈善活動,我勝任不了,我覺得你需要的是一個強大的法律團隊,而不是我個人,對不起,我幫不了你。”

“我希望你認真考慮。”韓尚峰言語間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種感覺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似的。

白以沫微笑著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誰知手指上刺眼的鉆石閃著了韓尚峰的眼睛。

韓尚峰指了指她的手指,問道:“看樣子你不願意答應是因為好事將近了?”

白以沫一聽差點嗆著:“不是這個原因。”

韓尚峰眸子裏一閃而過的異色,然後恢覆如常:“不管怎麽樣,我要恭喜你,也不知道是誰這麽有福氣能娶到你。”

白以沫有些尷尬:“真的很不好意思,這樣吧,如果有什麽我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免費提供專業意見。”

韓尚峰看得出來白以沫的決絕,他雖然跟她沒見上幾面,也並不是很了解她,不過他知道白以沫是個一言九鼎的人,她做任何事情的前提條件是自願,沒有人逼得了她。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勉強你了。”

這時,白以沫的手機響了,一看果然是向濡,她跟韓尚峰示意一下,然後走開去接電話,韓尚峰睨著她的背影,心思百轉千回。

白以沫還沒來得及餵一聲,那邊就說話了:“你上哪兒去了,全國人民等你一個。”

白以沫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哪國人民等我,說什麽呢?”

“白以沫,你不是忘了今天約了我家裏人吃飯吧?”向濡的語氣明顯有些怪罪感。

“我什麽時候答應你了?”越說越糊塗。

“昨晚啊!你快睡著那會兒,我說跟他們吃飯,你說好啊!”

“我哪有說好?我都沒聽到你說什麽?你怎麽能這麽耍賴。”

向濡這會兒才不想跟他在這探討這個技術性問題,只好對她說:“算了,你趕快過來,人都到了,你好意思讓長輩等你嗎?”

白以沫吼他:“死向濡,你先斬後奏,我沒準備好。”

“人來就行了,瞎準備什麽呢?在陳苑,趕緊的來。”說完也不管白以沫拒絕與否,直接掛掉了電話。

白以沫對著電話無語,看樣子是福不是禍,是禍真是躲不過。

回到位置上,她對韓尚峰說有事先走了,韓尚峰說送她的,她也就婉拒了,這送人是最容易出JQ的情況,為了造成不必要的誤會,還是免了。

韓尚峰也沒有堅持,只是交代她路上小心,看著她走遠了。

白以沫走了沒多久,韓尚峰的對面位置坐著一個帶著帽子半遮住臉的女人,她把手上的相機遞給韓尚峰,嘴裏有些輕佻的說:“你挺上相的嘛!”

韓尚峰面無表情的睨著相機中的自己和白以沫,嘴裏冷冷的說:“我早就說過,白以沫是不會答應的。”

女人手指甲輕輕的在大理石桌上敲著:“韓尚峰,你還真是沒用。”

韓尚峰眼中的冷漠變成了熊熊烈火,他壓低要爆發的憤怒對女人吼道:“你有本事你自己去,你們這些瘋子,不把人逼死你們不罷休是吧!”

女人呵呵一笑,似乎在自語:“你別忘了,你也是其中一個,我們的命現在輪不到自己做主了,不是嗎?韓少!”說完她拿走韓尚峰手裏的相機,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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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沫來到陳苑,一進去就看到陳叔,她面帶微笑的走過去跟他打招呼。

“陳叔,您怎麽今兒也在?”

陳平的父親跟向濡的爺爺,白以沫的爺爺都是老戰友,所以也算是世交,打小就是看著向濡和白以沫長大的,包打聽的他得知這倆孩子已經談起了戀愛,於是乎今兒親自過來坐鎮。

“你這丫頭,跟向濡都好事將近了,還遮遮掩著,太不厚道了。”陳平面上做出一副興師動眾的樣子。

白以沫呵呵的一笑,解釋道:“您別聽向濡胡說,我倆在一起沒多久,什麽好事將近呢?八字兒還沒一撇呢?”

“白以沫,你不嫁我嫁誰?”不遠處傳來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向濡朝白以沫走來,桃花眼一瞪:“白小姐還真是貴人事忙啊!還要大家三催四請的。”

白以沫瞪回去,毫不示弱:“向濡,我瘋了才會相信你,敢跟我玩這一套。”

陳平看著兩個孩子又開始了,不禁好笑的調侃:“我就納悶,水火不容的倆人怎麽就容下了呢?”

“陳叔。”

“陳叔。”

兩人轉過頭,異口同聲的喊道。

陳平故意掩唇咳了咳,說道:“你倆也別在這擋著了,該幹嘛幹嘛去。”

這話一說完,向濡才想起來自己是出來揪人進去的,怎麽就在這耗上了呢?於是乎,他拉著白以沫的手,就往包間走去。

走到門口,白以沫停住,死活不進去,什麽氣勢啊,膽兒大呀統統沒了蹤影:“真要進去啊!那個,我緊張。”

向濡緊了緊白以沫的手,笑著說:“又不是豺狼虎豹,你瞎緊張什麽呢?就像平時那樣不就行了,別矯情了,走。”

向濡說著就伸手去拉門,被白以沫給按了下來:“等會兒等會兒,讓我平覆一會兒。”

說著還真的開始呼氣吸氣,看得向濡想笑又不敢明目張膽的大笑,白以沫這表情太逗了,平時不耀武揚威的像只老虎,這會兒怎麽就變病貓了呢?

“醜媳婦終歸要見公婆的。”向濡說道。

就在兩人僵持的瞬間,門從裏面打開了,開門的正是簡昀凡,他看到白以沫先是一楞,然後隨即恢覆了笑臉:“原來向濡說約了很重要的人就是你啊?”

白以沫看到圍坐在休閑區沙發上的一群人,傻眼了,誰告訴她的只有幾個人,這放眼望去至少也是十來個人嘛!這就是傳說中的七大姨八大姑嗎?

他轉過頭瞪著向濡,向濡像是沒看見似的,笑著對簡昀凡說:“表哥,擋著路了。”

簡昀凡這才意識到自己確實有些擋路,然後走到一邊,可是那眼神至始至終還放在白以沫的身上。

向濡拉著白以沫往裏拽,白以沫極不情願的跟著他走過去,本來在聊天的一群人瞬間安靜的朝兩人看去,然後就聽到一些異樣的聲音。

“喲,我說這小濡今兒怎麽這麽好請大家吃飯,原來是公開戀情呢?”

“這貴賓就是以沫啊!”

“你小子,總算是把咱們以沫給騙到手了?”

向爺爺那臉上都要笑出水兒了,他走到兩人面前,低頭看著十指相扣的倆人,拍著向濡的肩膀,說:“果然是我們老向家的孫子,總算沒給爺爺丟份兒,把我這兒孫媳婦兒給帶來了。”

向濡一臉得瑟:“那是,不怕老頭子您槍斃了我啊!”

向爺爺剜了一眼向濡:“你這臭小子。”

“爺爺。”白以沫乖巧的喊了一聲。

向爺爺一聽,那個舒坦喲,連忙拉著白以沫左瞧瞧又看看:“這麽多年,就這聲爺爺喊得老頭子我心坎兒裏去了。”

白以沫面對這個老頑童確實沒有言語,都說當兵的一板一眼,這個老首長怎麽就這麽活潑呢?

“以沫,來,過來坐。”看過去,是一位長的很美的中年女人,溫婉中又不失她這個年齡該有的氣質,這人正是向濡的母親,簡娜。

白以沫被向母看得渾身不自在,然後望著坐在一邊的向濡,眼神中發出求救信號。

向濡當然知道意思了,然後假意咳了一聲,說道:“媽,這是白以沫,怎麽像是不認識了一樣呢?”

向母白了一眼向濡,說道:“那怎麽一樣,以前最多就是個大侄女兒,現在可是我兒媳婦兒。”

白以沫笑著有些不自然,她再不說可能就會被這一屋的怪人看出點兒精神病出來了。

“阿姨,我不一直是您大侄女兒嗎?沒差沒差!”

“行行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坐在另一邊,一直一言不發的向天華開口了:“好了好了,人都到齊了,入席吧!”

一群人起身往飯桌走去,故意走到後面的白以沫拉著向濡,對他橫眉豎眼:“你是不是打算上中央電視臺播報我跟你在一起了?”

向濡攬著白以沫的小蠻腰,一副隨你怎麽樣的表情:“反正見一個也是見,見十個也是見,不如就是一次性見完,免得折騰,瞧,我對你多好。”

白以沫在向濡的腰上掐了一把:“今兒晚上別上我的床,自動自覺地跪遙控板兒去。”

“媳婦兒,你也太狠了點兒吧!”

白以沫嘴角一抽一抽的:“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

向母看著兩人站在那兒,忙喊道:“你們倆在那說什麽悄悄話呢,趕快過來。”

“哦!”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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